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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女”不安地坐在沙发上，膝盖相扣，双手规规矩矩地摆在上面。垂着眼抿着唇，像在忏悔。
江唐没有立即开口，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弟弟。
看起来听话又乖巧。
江唐不知怎么想起第一次见面莫禾站在他爸爸边上，顺从地叫他“哥哥”，声音软软的，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。
当然后面证明不是这样，这个孩子总是闯祸，学校频繁打电话给他爸，江唐即便只是旁观也觉得他让人心烦。
不过他来之前听家里两个夸莫禾长大了懂事了。
“你弟弟自从转学之后，我还真再也没接过一次学校的电话。这孩子长大了突然就一点也不需要别人操心了，连我想去看看他都不让我去。”莫禾爸爸在电话里爽朗地笑，满是对他儿子的赞许，他说，“江唐啊，你过两天放假了是吧，去你弟弟那看看他吧，你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。”
江唐应了下来，放下行李后就开车来到了这里。
那么这个弟弟，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。
江唐的视线从继弟的发梢到衣领到裙边，看到他因为室内长久的安静而不安地相互搓揉的手指尖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江唐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，放在茶几上杯子右侧，身体放松地向后倚靠，问道。
莫禾沉默着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总不能说，他是为了让五个男性喜欢上自己，而且其中可能还包括他吧。
莫禾瞄了一眼江唐，嗫嚅着，到底还是没开口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癖好的？”江唐问。
莫禾回答，“转学之后，不对，转学之前。”
“转学就是为了这个？”
“……是的。档案上也改了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，这点哥你不用担心。”
江唐觉得有些好笑，弟弟除了有了奇怪的爱好，还真的像他爸爸说的那样懂事了，知道叫人别担心了。
“耳朵怎么了？”头发挽在耳后便露出了耳垂，似乎破了皮，江唐于是问道。
“啊？”莫禾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，碰到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气，才想起来是晚上被陆歧咬的。
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江唐看莫禾反应已经了然，想必这就是邻居所说的“她”的男朋友干的好事。
“你爸也不知道吧，他一心以为自己的好儿子懂事了，可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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