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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澈甚至根本来不及阻拦，裴渡的手就已经伸到了他的衣服里。
“你……”
虽然裴渡并不懂中原文化，一手字写得像狗爬，但研墨他还是会的。
笔被塞进了江澈的掌心，可他却根本握不稳。
“想要我饶过你么？想就签了退婚书。”
若只是单纯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，对于江澈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难事。
可偏偏裴渡手上根本不饶他半分。
江澈手腕抖的厉害，墨迹落在纸上。
就连完整的笔画都写不出来，更别提是签上名字。
江澈努力控制自己冷静些，奈何每当他落笔时裴渡就会更过分。
非但没能把名字写上去，原本写好的一份退婚书都被墨迹污的乱七八糟，不成样子。
到现在如果江澈还看不出来，这个人纯粹就是为了故意欺负他的话，那他简直就是个傻子。
生气把笔丢到一边，眼中含泪扭头盯着裴渡看。
“你滚，你滚出去！！！”
真被逼急了的江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儿。
哪怕他面对的是一国之君，也照样不改身上的骄矜。
当初裴渡带领草原上的大军攻下京城时，就有不少和他有关的传闻。
说他青面獠牙，如同恶鬼。
说他喜怒无常，喜食人血。
可现在在江澈面前，就算是被指着鼻子骂滚也照样不敢反驳半句。
伸手把江澈搂在怀里，安抚亲了亲他的脸。
“莫哭，我不逗你了。”
寻常逗弄人的手段也就罢了，可偏偏是这种！
江澈越想就越是生气，气到恨不得能扑到裴渡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。
“我错了，怪我怪我。”
裴渡继续低声下气的跟江澈认错。
明明之前他在前院的时候，偷听见江澈不愿跟祝辞希退婚，脑海中闪过无数种阴暗的念头。
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强抢回皇宫，让他眼里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。
可现在他甚至连提都不敢提。
明明是江澈之前答应他退婚在前，言而无信在后。
却一点都不影响裴渡在江澈面前硬气不起来。
等江澈气消了后，他将那一封被污了的退婚书砸在裴渡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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